岳菲听古良这么一说,如梦方醒,才意识到自己被担心冲昏了头脑,轻信了那个女生的话,连这些最基本的细节都没有注意到。岳菲脸有些阵阵发烫,一向自诩业务能力出众的自己竟然被看不起的古良提醒,心里的不舒服全部转移给了李晓燕,“这狡猾的小妮子,等我找到她,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古良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举起了双手,“有什么话,你还是跟这两位校警大哥说吧。”
两位穿着红色上衣,白色长裤,带着高高绅士帽子的打扮的如同红衣火枪手的伦敦大学校警来到古良和岳菲身前,用英语说道:“尊贵的先生和夫人,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破坏学生的集体活动,并涉嫌用语言威胁一名可爱的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用说,这肯定也是李晓燕搞的鬼,古良这次真正感觉到有些棘手了,以前哪一次拯救人质也没有让古良感觉到像现在这么憋屈过。
来到足足有十六个人的审讯室,面对十六个红衣火枪手的盘问,费了两个小时的口舌,最后不得不动用国兴公司的名头,岳菲和古良才从尽职尽责的校警那里脱身,此时伦敦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校园里亮起了各种颜色的路灯,和绿色的草坪,红色的墙壁相映衬,透漏着宁静而又内涵的美。
古良和岳菲却再无心思欣赏景色,气冲冲的开车奔向从校警处获得的地址——灵魂酒吧。英国人爱酒吧就如同爱足球一样疯狂,而灵魂酒吧就是话剧社成员最常去的酒吧。
一条僻静街道,一栋破旧的砖红色楼房,一个满是涂鸦的破烂板门,以及一个不亮的灯箱,灯箱上的“soul”只剩下两个个字母“so”,整个地方透漏着一种颓废、衰败与萧索。这就是灵魂酒吧所在了,若非有校警的提醒,古良很难想象这里面会藏着一个喧闹的酒吧。
“so,我们进去吧。”古良做出请的手势,学着彬彬有礼的英国绅士一般让女士先行。
然而此番讨好的动作只换来岳菲的一个冷哼,古良只好摇了摇头跟着岳菲一起推开了这个破烂的木板门。
然而仿佛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炫目的彩色灯光,后现代主意风格的装饰,金属航架般的吊顶,震耳欲聋的音乐,快速和有力的节奏,以及舞池中央疯狂摇摆的人群。这个酒吧看起来很大,但依然挤满了人群,长长的吧台上坐满了勾肩搭背的酒客。
岳菲和古良径直向穿着白衬衣打着领结,双手不停的晃动着调酒器的酒保走去。
“嘿,你见过一个黑色头发,大概这么高的美丽的亚洲女子吗?”岳菲比着自己的身高高一点的地方,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见过,此时她就站在我面前。”酒保一脸坏坏的笑着,递给岳菲一个玻璃酒杯,还朝岳菲眨了眨眼,“不如,让我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喝杯酒吧”。
“咯啪”——
岳菲手上使劲,玻璃杯被她轻而易举的捏碎,用冰冷的眼神望着酒保,“现在你还想请我喝酒吗?”
酒保的脸色大变,在灵魂酒吧喝酒的大多是伦敦大学的学生,虽然也有不少喝了酒找事的,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能把这么厚的玻璃杯生生捏碎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东方姑娘。
“我再问一遍,你是否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高,黑色头发的东方姑娘?”岳菲很满意的看着酒保惊恐的眼神,再次问道。
“好像,好像在那边。”酒保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指,指着舞池中央的人群说道。
古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就和岳菲一起拨开舞动着的拥挤的人群,往舞池最中央挤去。在舞池最中间部分,有一块被一圈人围出的空地,空地上有两个穿着嘻哈风格的女生,仿佛再斗舞一样跳不个停。
古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李晓燕,因为东方人的特征实在太过明显。此时李晓燕正穿着一个肥大的t恤松垮的牛仔裤身子一顿一顿的跳着机械舞。而她对面的黑人女生则漏出一副谁怕谁的表情,拿起一个头盔带上,轻松一翻,倒立在哪里靠着双手的力量不停的旋转,惹来周围一片掌声。
李晓燕囧囧有神的眼睛里燃烧着好胜的火焰,腰猛地向后弯倒,背部弓起双手双脚撑地,之后靠着双手的力量撑起身体,脚向上踢,直到与身体成一条直线时,双脚又忽然向后翻到,又恢复成双手双脚撑地,有些类似于中国的原地后手翻,只不过动作更慢,对腰腹力量的要求较高。周围的人纷纷爆发出一阵掌声,李晓燕得意的一笑,还想再多秀几下,伸在空中的一双长腿被古良紧紧抱住。
“跟我们走吧。”岳菲蹲下身,看着她倒着的流露出一丝惊讶和害怕的脸。
“help、help”李晓燕大声的呼救,古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手中使劲将她翻了回来,然后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硬拉着往门外走去。
“嘿!放开她!”几个高高壮壮的白人青年听见呼救走了过来,将岳菲和古良围在中间。
古良忽然感觉自己脚上一疼手上一痛,原来是李晓燕见有人为自己出头狠狠的用任务靴踩在古良脚上,同时嘴一张咬住了古良的手指。
“老神呐,女子防身术学的真不错。”古良无语的想道,手指使劲,硬生生的撬开了李晓燕的嘴,漏出一口洁白的细密牙齿.古良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道,“再乱动,我就把你的牙齿全部掰下来。”
李晓燕本想着自己使出这招肯定能脱出古良的控制,却没想到身后的男人仿佛没有痛觉器官一样,夹住自己力量反而更强了些,而且用两根手指生生把自己的嘴撬开,无论自己怎么使劲,都再咬不下分毫。感受到牙齿上传来的疼痛,李晓燕眼泪快都要掉下来了,却兀自不肯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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