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换了身份
“那小子是谁啊?”有人发现了端倪。这走在谈铭前面的那小子是谁啊?
不会是谈铭的大哥?这谈铭有大哥?
唐弄领着叶天和谈铭走进了一包厢。
“随便点,只要你能叫得出来我这里都有。”唐弄道,“要不来一瓶82年红酒?”
叶天道:“那就开一瓶吧。”
唐弄给那个人打了一个眼色,那一直倒在把玩小刀和手指的年轻人走了出去。
唐弄道:“叶三少,似乎你对你的处境不担心?”
“其实我很担心我的安危。”叶天笑道,“可是我说也奇怪,我一进来这里,我就觉得好像进了最安全的监狱,安全而有实在。让我有一种归家的感觉。”
唐弄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这里吃喝玩乐的地方夜总会,试问监狱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
“那可说不定,只要你有钱,哪里都可以吃到好东西。”叶天躺在沙发上,像在自己家一样的随便的道,“要不你试试?”
唐弄道:“试试?”
“我把你这个变成了监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唐弄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很有兴趣的问道:“你有把握?”
叶天目光闪动道:“我说我有把握你信不信?”
唐弄摇头,笑意很浅,只见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手枪:“这是黄金打造的手枪,别看它小,威力惊人,我试过了,打钻两米厚的钢板没有问题。”
“那要是十米厚呢?”叶天笑了笑,把手递到了唐弄的前面,“瞧瞧。”
谈铭在后面提心跳胆的,跟三少比起来,他还是嫩了一点,最起码他不会这么的“好奇”拿过来瞧瞧。
唐弄对这个叶三少了有了一点的好感,是那种男人敬重男人的感觉,即使对方是潜在的敌人,在着也无碍于他对叶天的特殊额“情感”,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朋友两个字,至于失败那是绝对不容许的,只有胜利,赢了才能有一切,这是他很时候就明白的一个道理。
今天见着了叶天,他不仅跟自己谈笑风生的,还牛叉的来到了自己的斧头帮的总部,单是这一份魄力和胆力足可以让他对叶天刮目相看的了。
唐弄很认真的把手上的枪递给叶天,叶天瞅了几眼,然后有把它给了谈铭,神色貌似很满意,到:“这种枪一把多少钱?”
谈铭正在后面看着着一把纯黄金打造的手枪,他的手有轻微的颤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真的给掉下来,那面子就丢大了。
唐弄没有对叶天隐瞒道:“不多,就是十万块钱,因为这种枪纯本很高。”
叶天笑了笑,摊开手,看着自己手掌,笑道:“算命的说我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我也指一直相信自己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还说我会长命百岁,我也相信,你看我的生命线很长。”说着像自己人一样把他的手掌递到了唐弄的前面。
唐弄还真的瞅了几秒后,“是的,生命线很长,活得很久,但应该有例外的吧。”
叶天斜视的看了唐弄一眼,随意道:“我就这么和你说了吧,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就是有名的窝里横,要是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喝喝茶,组成一个同盟会,我相信用不了几年,中国或许是整个亚洲,欧洲,我们的帮会的名字都会响亮得只要一说起老外就竖起大拇指。”
唐弄被叶天的野心给震到了,有点讥笑的道:“你说要组织一个黑道联盟会?”
“这个不是很难的吧。”叶天扭了扭头神色很轻松,。“先从小事做起,再花个几年功夫也就是成了同盟会。”
唐弄眯着眼睛,他不知道该用何种话来说叶天,狂妄,自大,脑残,亦或是神经病一个。
“你是不相信我?”
叶天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唐弄在想的一些的大逆不道的话儿来。
唐弄是不相信叶天,最起码是现在不相信,这个叶天就是一个疯子。
“要是真成功了,那么谁是大哥呢?”说也奇怪,唐弄也觉得自己跟自个的平实不是很一样。
他的话太多了。
叶天笑道:“谁当大哥无所谓,只要有一口饭吃就成了,我们活着就是一口饭吃。”
唐弄不能做主,而且风险大。
“三少,你真是一个疯子。”
唐弄只能这样解释,叶天要不是疯子那就是他就是一笨蛋,即使是中国最大的青龙会也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境界。
“其实我不是疯子,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多了,你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很牛叉的人。”叶天牛叉的说道。
那玩弄手指的年轻人端酒杯进来,然后离开。
叶天慢慢品味着美味的美酒,不时问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就赌一把。”
“赌一把?”
叶天淡淡笑道:“不错,就是赌一把,三年之内,如果黑道不联盟我就回老家生孩子去,要是联盟了,你。”
叶天指着唐弄,气势平和,似平静的海面道:“唐弄,我要你裸奔在西南市大街小巷,你觉得这样建议怎么样?”
唐弄冷笑了一把。
“如果我死了,自然不算的。”叶天笑眯眯的眼睛,“不过应该不会死,你说呢?”
唐弄道:“那要是我死了呢?”
叶天目光闪动,面上闪过诡秘的笑:“我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改天也想请你到我们酒会喝酒。”
北京。一条泛着古老气息的胡同。
苍劲的右手手腕的毛笔字重重往下一捺,四个狂草字‘上善若水’泼墨般洒现在白纸上,从运笔的提按顿挫、顺逆徐疾,点画的出入转折、曲直方圆、盘寰穿错,无一点不合规矩,如漏痕,似锥划沙到最后的迅若惊鸿。金九的狂草字体已得到张旭六分真谛了,只是缺少一份灵性出尘的味道。现代物欲横流,很少人把毛笔字写到高手的境界了,毛笔字几乎成了老年人专用笔了。老人走过了大半生,什么世面没见过,其实人生就若这四个字,年少知性,中年悟性,老年淡性。一切水到渠成自然看得开了。
敲门声响起。金九轻轻放下手下的毛笔,看了一下纸上的四个狂草字,微微叹息,毕竟只有六分神似而已啊。头也不抬道:“进来。”
“九爷。”一个平头,身上仿佛带着野兽气息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双如野狼般的眸子露出冷血的味道。
“怎么事?”
张生微微低头道:“九爷,阙少见你。”
金九淡淡的应了一声,眼里露出难得一丝欣赏:“我以为他要过不少时间才来,这小子,有一套。”接着大笑起来,握起毛笔似乎要抒发一下内心的喜悦,却发现端砚中的天然墨已干。
张生暗暗思量九爷说这句话的意思,看样子九爷很欣赏阙然。
金九坐下,威严的气势散去,初看上去就像路边一个老头。平和而知天命。
“先把他晾一分钟。”
金九接着道:“张生,你说这十三和青龙会的画眉,谁是最后笑到最后的?”
张生并没有说一些让人狗血喷头恭维的话,他要是这种人,他就不配当九爷的门徒。忠诚他有。野心他也有。
“无论是谁,我只知道强者生存。”这是江湖的规则。无论是古代或现代。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权。那些狗屁什么都什么年代还用刀砍砍杀杀落伍的话全是脱裤子放屁话。你见过哪个街头混混手里拿着一把枪去杀人的?他要是有钱买抢用得出来当混混?谁不希望自己生活好一点,谁不希望自己有房子,有车子,有钱花。可人人都有房子住,有车开,有钱花。那警察,军队都可以下岗了。所以人是分等就的,森林里的鸟谁规定都会飞翔呢?人人都成富翁了,上帝都干圣母玛利亚了。
金九笑道:“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难得了。”男儿当铁血,国必自强。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着,我乐得清闲,谁是最后的生存者我都满意。”
“叫他进来吧。”
“阙少,九爷在里面等你。”
阙然脸上挂着三分笑意走进书房,很难想象一个杀戮如此重的人什么会有如此慵懒却灿烂笑容。
微笑是最好的武器。尤其是你面对不知道一只老狐狸的时候。金九还没有问话,阙然决定先发制人了,占据主动的位置然后出击才是最稳妥方式。话题当然是离不开张旭了。阙然可没有自大要九爷立即答应封锁整个北京大小公路。这种老姜若是不辣早就进棺材了,哪像现在这么悠闲享受生活的乐趣。他知道金九没别的什么嗜好,唯独对张旭狂草情有独钟。听说张旭的最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诗四帖》在博物馆里放着,自己是不是有空的时候来个顺手牵羊呢。
“张旭的草书以雄浑奔放的气概、纵横捭阖的笔姿和恣肆浪漫的势态而为世人看重。没想到九爷这四个狂草深得骨髓啊。”有拍马屁的嫌疑,不过阙然给的确实恰到好处。在别人的种的大树乘凉,总得说点漂亮话吧。北京城里都是些藏龙卧虎老头,这个金九就是其中大牌的一个,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阙然和金九的第三个儿子金三少刚好认识,所以顺着也认识了金九爷。
金九笑道:“想不到十三还是个才子,要不要试试。”
阙然嘴角勾勒玩味的弧度,淡淡道:“九爷,那我就露一手了。”
阙然轻握用上等狸毛和况香木构成的毛笔,姿态大方却有一种说不说的狂放,仿佛一个为人洒脱不羁,豁达大度,卓尔不群张旭再世,天然墨已经满上。手中的毛笔已在宣纸上如潜龙升天傲然而飞。嘴里念道:“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飘飖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春泉下玉霤,青鸟向金华。汉帝看桃核,齐侯问棘花。应逐上元酒,同来访蔡家。北阙临丹水,南宫生绛云。泥印玉策,大火练真文。上元风雨散,中天歌吹分。灵驾千寻上,空香万里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