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哲人们应该去思考的问题,比如丁哥那种人也会在睡不着觉的时候思索,像你我这种俗人嘛,还是谈点俗事比较好,比如吃喝嫖赌之类的!”张小莉淡然一笑,“你还是说说你为什么在前几把明明有牌的情况下不跟牌的原因吧,我可是都看到了,最少有三局,你若跟牌就赢了,而你却偏偏上来就扔了!为什么那样做?”
“跟你说也无妨,但你得答应我,不准赌钱,否则,只会害你!”田冰认真说,“因为你知道了原因,就会以为得到了绝技,用到牌局中稳赢,那恰恰正好害了你!”
“为什么?”
“因为只要是赌局,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秘籍,绝技,开始赢的人,走到最后还是要输!就算赌王,赌神之类的绝顶高手也不可避免!一句话,不赌就是赢!”田冰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要是不赌那一局,我们也不会……”
“谁啊,谁不赌啊?你们不会怎样啊?”张小莉见田冰不再说话,追问。
田冰苦苦一笑,说:“没什么,我随便说说。哦,你问我那样做的原因是吧,告诉你吧,那叫做扮猪吃虎!”
“扮猪吃虎?”张小莉惑惑的问。
“也就是平日里人们常说的装孙虏人!道理很简单,但做起来却难!”田冰把目光投向前方的人流,“你首先得让对手知道你真的很二,根本不会玩,就是有好牌在你手里也白瞎,只会玩砸了,解除他们的警惕心,当你手中有了好牌时,机会也就来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张小莉兴奋的一拍方向盘,车子不由一颤。
“老实点,再开到人行道上去?”田冰瞪了她一眼,“这只是第一步,难的是你必须让对手确信你是个二愣子,既没智慧更没胆量,这样,他才会在手中的牌并不大的时候也跟牌,因为他相信只要猛地加注就能把你诈跑,而这时候你的机会也就来了!”
“对!原来打牌不仅仅是靠运气,更多的是头脑!”
“有没有不靠头脑的事吗?”田冰说着话,就看见路边有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在狂啃,叹了口气,“没准还真有!”
“什么?”
哈哈,田冰傻笑起来,没说话。
“问你呢?聋啦?”张小莉急问。
“这可是你问的啊!”田冰坏坏的冲她一笑,“不说,你还不乐意!那就破例告诉你吧!但事先声明,听了以后也得冷静,因为你在开车……”
“少罗嗦!赶紧的!”
“床事!”
张小莉的头猛地转向田冰,把他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转回,看着前面的车流,嘟囔:“那也需要头脑,否则怎么上床?”
田冰一愣,吧嗒吧嗒嘴,喃喃:“就是那事,单单就是那一阵折腾!不能想得太多!”
“不想的多,那你说,那事若是什么也不讲,就是那个,还叫人嘛,跟畜生弄情有何区别?”
田冰看着张小莉气呼呼的模样,心说跟女人,还是个冷冰冰的女人辩论那个,自己若是没病,就是傻瓜,索性把头一歪,看着路旁疾驰而过的精致想心事,蓦地,一个正在给建筑物拍照的男人让他腾地坐直了身子,就像猛然被打了鸡血一般。
“你怎么了?”张小莉看着田冰的举动问。
“我想起来了!”田冰猛地一拍脑门。
“什么呀?看你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张小莉埋怨。
“我……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女人?”张小莉惊问,“什么女人?”
“跟服务生争吵的那个女人!”田冰兴奋的说着,急急从衣兜里往外掏手机……
张小莉扭头瞅瞅田冰心急火燎的表情,冷哼一声:“给人家打电话?”
田冰也不理她,皱皱眉头,眼一亮,拨通了号码……
不多时,接通,田冰急急的对手手机喊:“二哥,二哥,我呀,田冰!对!对!我……我看见她了!对!在爵士大酒店门口!对!我走时她还在呢!当时我没认出来,现在刚想起来,就立马打给你啦!啊?不在哪儿住吧!应该是……,你稍等啊!”扭头,看着张小莉问了那服务生的地址后,“应该是小爵士旅馆!对!有朋友认识那儿的服务员!哦!好好!你赶紧过去吧!嗯!再见!”
田冰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但愿她还在那儿!”
张小莉咳嗽一声,呢喃:“什么人啊,看把你紧张的!”
“一个朋友的女人!喂,你确定那小子是那儿的吧?千万别弄错喽!这事很麻烦!”田冰看着张小莉说,“她要是不在那儿,再找她可就难了!”
“地址一准没错!但她在不在那儿,难说喽!腿长在她身上,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嘛!”张小莉冷冰冰的说。
田冰叹了口气,自责:“要是一见到她就想起来就好了!”
嘎——
保时捷刹住了。
田冰看看张小莉,再看看面前的“好再来”招牌,疑问:“干吗?”
“吃饭!”
张小莉回身拎起小皮箱,也不管田冰的反应,开门下车,就往店门走。
田冰心说这女人真是的,有时候热得像火,有时候又冷的如冰,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看看时间,也是吃饭的点儿了,索性下车,追了过去,进门,就见一老板娘模样的少妇正热情的跟张小莉说话……
田冰走到一张空位上坐下,环视店面,不大,但干净卫生,餐桌擦拭的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很舒爽的感觉。
“走了!”张小莉看着田冰催促。
“去……去哪儿?”田冰惊问。
“进来,去隔壁小间。”
张小莉白了田冰一眼,拎着皮箱,在少妇热情的引领下往店面后面走。
田冰叹了口气,起身,在后面尾随。
随她们走到所谓的小间门口,田冰不由一愣,上面竟然写着“万元”,心里一惊:一顿饭万元!
“小伙子,快进去吧!”少妇站在门旁,看着田冰的表情催促。
田冰勾勾鼻子,抬头看着门牌,嘿嘿一笑,问:“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少妇抿嘴一笑,说:“这是我男人的名字!”
田冰长出一口气,又问:“拿名字当招牌的有,但当房间牌的,我还是第一听说。”
“不奇怪,俺这小店就这一个单间,隔壁就是卫生间,客人经常走错,俺那口子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原本是要用俺的名儿的,但俺没同意!”少妇羞赧的垂下了头,“俺……俺叫范不香!”
田冰闻听差点笑出声来,心说这两口子真有意思,男的叫万元,能吓死人,女的叫“饭不香”,能吓走人。
“大嫂,还是老样子吧!”张小莉在屋里说。
“好嘞!你请进吧!俺这就去给你们准备饭菜。”少妇扭腰往外走,又停住,看着正要进屋的田冰,“哎,你喝啥酒?”
田冰略略一想,扭头看着她说:“随便吧,白酒就行。”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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