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要伤害自己
泽率先地拉住了慧的手,向路边的咖啡厅走去,似乎在宣扬他残留的权利,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肖总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泽的小孩子把戏,肖总和泽至少差了十岁,有理由认为泽的幼稚和无知,他锁好了车,随后跟了上来。
咖啡厅里人可不少,这次塞车,事故出了很多,大家的选择也和他们一样,先找个地方消遣解闷,等待保险公司出面。
泽走在了前面,想找个位置似乎有点难,但是他仍旧握着慧的手,慧不知道该感动还是难过,假如他一直不曾放开,一直珍惜慧的手,他们的婚姻何至于走到了今天。
肖总出现了,此时就看出,谁的社会地位更胜一筹了。
效果就是不一样,服务员前头带路,他们进入了一个环境优雅的角落里,这里看起来视野开阔了许多。
泽习惯地坐在了慧的身边。
“喝点什么,咖啡吧?”肖总询问我。
“她胃不好,不能空腹喝咖啡。”泽很不客气地说,直接抢白了肖总,慧甚至觉得他一点也没有风度,和以往的泽大相径庭,慧瞪视着他,抢过了单子,点了一大杯浓咖啡。
泽的脸色很难看,将单子抢回,递给了服务员。
“她需要一杯热牛奶,谢谢。”
真是可恶,慧不需要牛奶,更不想让泽这个时候表现他的关心,慧的身体是慧的,不是他的,服务员呆立在桌子旁,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给她一杯牛奶……还有两份意大利面……一杯咖啡。”肖总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意大利面却是点给慧和他自己的。
泽还处于怒火之中,他只要了一杯苦涩不加糖的咖啡,似乎他更应该要一杯加冰的冰水,慧发现他一直瞪视着肖总,一点也不想修饰他的厌恶。
肖总是个很有心机的人,一份意大利面,慧就吃饱了,当然不必和泽拐到某某个饭店,可以直接回家了。
肖总喝了口咖啡,开了口。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还住在一起?”
“他只是借住!”慧急忙接了下来,首先撇清了这层关系,泽仍旧一言不发,闷声地喝着咖啡,他不让别人空腹喝咖啡,自己却喝得不亦乐乎。
接着还是肖总说话,似乎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他和慧面对面的谈话,泽看起来更像一个跟班儿。
不知道肖总说了一句什么话,惹怒了一直在愤怒倾听的泽,他站了起来直接给了肖总一拳。
慧惊呼了出来,肖总捂着面颊,恼火地看着泽,他没有想到泽能真的出手……
等等,肖总说了什么,慧回忆着,是说下班后,其实他一直在等,要带慧到什么地方去吃饭,什么地方?慧根本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在听,因为她一直希望尽早离开这里,可是泽在意了……那一定是个既可以娱乐,又可以偷情的地方,总之麻烦了。
“肖恩勋,你离慧远点!”泽警告着,这语气就像动物世界里,雄狮子在维护自己的领域和所属,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我以为听错了,这话你还有资格说吗?”
慧真没有想到,一向说话斯文的肖总,突然出口如此地犀利,这不是一次惬意的聊天,而是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
泽年轻气盛,他不会在乎,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已经积蓄了力量,只等着狠狠地揍肖总一顿呢,因为慧的描述,已经将慧和肖总的关系抹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泽的一拳让慧愤怒了,她万分抱歉的看着肖总,痛斥着这个不该出现却非要出现的男人,肖总摸了一下面颊,没有还手,而是直接站了起来,等待着慧和他一起离开,在泽燃着怒火的目光中,慧傲慢地站了起来,和肖总一起走出了咖啡厅。
如果没有泽,慧会选择自己离开,可是这次她又将她的倔强表现了出来,她要让泽知道,离婚女人是有自由的,她不再是泽的女人。
肖总没有等保险公司的人到来,他自己承认全责,泽的损失他全都包下了,好大的度量,也许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不必再等待了。
原来想破坏别人的好事,真的不难……
道路已经通畅了,慧再次地坐进了宝马车中,泽的目光在凝视着她,直到车子错开,宝马开了出去。
慧明显感觉宝莱在后面跟随着,因为肖总一直警觉地看着倒视镜。
慧的内心愤恨泽的这种表现,既然知道什么是嫉妒,为何当初要留恋那个女人的身体,如果用冲动来解释,一次算是冲动,多次算什么?是迷恋,这样的男人,确实没有资格和慧坐在一起。
宝马一直在道路上飞奔着,泽不死心地追随着,终于在一个交通信号灯处,宝马甩掉了宝莱。
周围的世界似乎一下子清净了,可是慧的心却更乱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白痴,竟然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后面的车不见了的时候,竟然有一丝丝的失望,她期待泽能追来吗?她喜欢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吗?她算是主导游戏的人,还是被玩的人?
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个男人,他没有追上,不是更好吗?
“你还爱着他?”肖总突然开口了,并淡笑着看了慧一眼。
“我没有……”慧下意识地反驳,虽然否认,车子里的两个人都知道那是事实。
“据我所知,男人的心一旦离开了,就不会回来了,泽和别的女人发生了非同一般的关系,就难以在生理上再忠实于你了,即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入非非,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更了解。”
这简直就是刺激的语言,慧心中知道这个道理,却没有想到,被别人张口说出来后,是这么地刺痛。
“你真是天真、可爱、傻乎乎的女人……”肖总仍旧目视着前方,随后补充了一句。
天真是白痴的代言词吗?可爱是不成熟的标志,傻乎乎的女人,那是慧一直不敢否认的,她很傻……
“我不是,我不是,不是!”
慧捂住了耳朵,她离婚后,一直想变聪明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聪明不起来,难道这就是她天生的笨吗?还是泽对慧的影响太大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个体贴入微的男人,也许慧的骨子里,一直期待泽能够回来。
她在欺骗自己,故作坚强,她需要那个尾随的男人,就是因为深爱,才让她需要争来的一口气。
“我带你去海边逛逛……”
肖总知道他刺激的语言足够了,这个女人已经茫然了,可就是这种茫然,让显得她更加地纯美,惹人怜爱。
车子在岔道口拐了出去,慧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浪漫的海边?慧想到了肖总一直以来的目的,海滩上、高级轿车里、那种意境,慧可以想象会发生点什么……
一次后悔在包间里没有和肖总发生点什么的机会又来了……
慧下定了决心,忘记泽的唯一办法,就是和其他男人发生暧昧的关系,哪怕一次,她也能体会那种背叛心灵的滋味儿,也许就是身体的忠诚,让她即使离婚了,也无法从泽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难得的一次默契,宝马车停在了沙滩上的一处石台上,两人都没有下车,目光直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
今天的海浪异常地猛烈,每次涌上来摔在礁石上都发出了炸裂一般的声音,在幸福的人眼里,那是高歌,在不幸的人眼里,那是哭泣,浪花扬得很高,白色的繁花点点,飞溅出了数米,在车窗上,偶尔会洒下点点水珠儿。
肖总敲着方向盘,有些局促,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地说。
“我们可不可以……”
“可以!”
慧几乎没有思考地回答了,因为她一直准备着,准备做一件能彻底忘记泽的事儿,她的语气很低沉,回答那么直截了当,她甚至不想听肖总想说的“可以不可以”是什么,也许肖总只是想下车走走,或者聊天,慧都不在乎了,她说的“可以”却是意味深长。
他带她来这里,会单纯的没有别的目的吗?也许他在想其他浪漫的办法,渐渐地让慧接受他。
可是无论多么浪漫,多么温柔,慧都不爱他,更加地没有在身体上需要他,她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却怎么也无法从心头剔除,她同意了他,只是想利用他。
肖总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那笑带着得意的神情,再骄傲的女人,也有缴械的一天,今天泽的出现,成全了他,不管慧接受的原因是什么,他要的就是最后的结果。
他探过了身体,双臂探了过来,瞬间将慧的身体环在了臂弯里。
他在欣赏着她,品味着她,粗重的呼吸吹在了慧的颈窝儿处,肖总是个吸烟很重的男人,慧厌恶那种尼古丁的味道,在慧的鼻子里,有股难忍的臭味儿。
可就是这种厌恶味道儿,让慧内心一阵轻狂……
下意识的,慧的脸向后缩了一下,身体却失去了重心,向后倒了下去,椅背呢?车座竟然被放了下去……
原本做好准备的心,却因为座椅突然改变了形势而异常地紧张,慧反省似地推着肖总,她的决心在几秒钟之内,消失殆尽……
“对不起……我想……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慧捂住了额头。
她确实精神出了问题,为什么会答应做这样的事?应该是聊天的,或者下车逛逛,总之不是……
又一次地,慧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你真是可悲的女人,他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疯狂做的时候,你一定在家里傻傻地等吧?”
“不是,不是!”
慧很沮丧,泪水充盈了眼睛,肖总在揭她的伤疤,重击她,她的呼吸渐渐急促,眼前都是泽亲吻小妖,和小妖做/爱的情景,那是她爱着的男人,她的泽……她恨他们,恨死了……
慧警告着自己,做/爱不一定和爱有关,可以不用在乎的,其实像她这样的女人,谁又会在乎呢?
方雪的话还在耳边,慧是不正常的女人吗?是女人都会这样的,这是人之常情,她发呆地躺在座椅上,审视着自己的心,性和爱真的不能分离吗?也许她该尝试来获得心里的平衡。
身体上的重量压了下来,肖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慧明白肖总刺激她的目的,就是打算占有她的身体,她突然很想大声狂笑,这个男人?不就是想进入她的身体,获得片刻的欢愉吗?泽是这样,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
慧紧闭了双眼,不期待这个过程是享受的,只期待它快点结束,让她在经历这一次蜕变之后,变得聪明,变得无情。
海浪还在狂掀着,悲愤地砸着礁石……
对于慧来说,堕落真的不容易,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却在关键的时刻,被一个意外打扰了。
车窗外响起了敲击的声音,有人?
慧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推开了肖总,拉上了衣襟,慌乱地整理着头发,肖总再次与释放**失之交臂,他气恼地起了身,慢慢地摇下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