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独立的包间
尴尬的道歉之后,慧匆匆地进入了电梯,真是糟糕的一天,但愿工作上能顺利一些。
回到了办公室,慧却又开始担心另一件事了,怎么和肖总解释手机的事,丢了?坏了?还是被前夫摔了?真是头痛,现在使用这个白色的手机就像做了贼一般。
她拉开了抽屉,发现那瓶香水还躺在里面,可怜的,比一套裙子还昂贵的小礼物,如同那套裙子的命运一样,惨遭冷落,时髦似乎永远和慧没有缘分。
几乎一天,肖总都在和客户开会,作为总经理的助理,慧一直坐在一边,随时准备文件,肖总疲于应付客户,无暇和慧说话,甚至没有看慧一眼。
慧突然有些安心了,也许肖总只是关心她是个离婚女人而已,是她自己太过于敏感了,至少到现在,她在公司里的表现,没有一处表明,这个女人需要同情和爱抚。
快下班了,慧刚收拾好皮包,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加班通知,说是客户还没有走,需要大量的文件。
刚放下电话,泽的电话又打来了,说他在楼下等她一起下班,慧猜想,泽不是来接她的,是因为他没有钥匙,进不了家门,她几乎忘记了,这男人今夜要住在家里。
慧长长地舒了口气,抽空急匆匆地下楼了。
宝莱车早已经停在了那里,车窗摇了下来,泽来开车门下了车,接过了钥匙。
“我在这里等你。”
“我自己可以,不需要等……”
慧的声音很坚决,鼻子里却是酸酸的,假如他没有出轨,假如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在他的面颊上亲一下,就算到下半夜,也吵着让他等,可是现在他们只是房东和房客。
“回去太晚,很危险。”
“你认为一个单身女人加班回家,会没有人愿意护送吗?”
慧的语气是犀利的,假如她现在点头,身边就可以有男人,当然前提是充当小三儿,可是当小三儿有什么不好的,总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比老婆更有诱惑力,泽不是也这样认为的吗?
女人最聪明的,就是永远不要当妻子……一个可怕可悲的角色。
慧冷笑着,她刚才说的这句话,严重刺伤了泽,泽英俊的面颊泛着青色,他紧握着钥匙,回到了车里,车子发动了,几乎是冲的,消失在了慧的面前。
已经离婚了的前夫,还资格发火吗?那火气应该留给另一个女人,慧突然觉得很畅快,喜欢看泽生气,最好燃起熊熊大火,当然,即使火再大,慧也只会任那火燃烧下去,她只想笑呵呵地看着,不想救火。
回到了办公室里,发现大家都已经下班了,偌大的办公间空空如也,不是要加班吗?怎么都走了?
慧有些诧异,难道临时改变通知,她因为下楼送钥匙没有收到?
正奇怪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肖总大步地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了慧的面前,将双手压在了慧的办公桌上,俯身紧盯着她,慧有些迥然,慌乱地低下了头。
慧是个善于丰富联想的女人,曾经是她的优点,现在是她的缺点,假如糊涂地接受,不去联想,她可以瞬间改变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偏偏联想了。
她的脑海里呈现了一幕,办公室里的性骚扰,老板将女下属按在桌子上,吃了个干净,最后这个女下属沦为了老板的情人……
当肖总伸出手的时候,慧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那叫声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慧觉得自己很失态,肖总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而是用手撩了一下他的额前的发丝,就是这个动作,让慧感觉自己心惊肉跳,浑身冷汗。
“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吃顿饭好吗?”
“生日……”
慧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分了,面前的男人一直都斯文守礼,是她幻想过头了,这种敏感此时看起来更像个神经质,像肖总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在办公室里乱来呢。
某年某月某日,每个人都有了一个重要的日子,愿意和一个亲密的、挚爱的人度过,现在的肖总,并不想将这一刻和妻子度过,而是来找了慧,这是不是一种独特的暗示,慧又开始紧张了。
“我今天有事……”慧继续低着头,思索着各种理由,最终的目的就是不能去,她和肖总的绯闻已经太多了。
“嘉秀出国了,只是一顿饭而已,你不是防备着我吧?”他说得轻描淡写,内心却不是看起来那样平淡。
“上次的饭钱,我还没有还……”这是借口吗?假如这也是借口,每个人欠每个人的就会越来越多,所以当然不是……
“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还我……”
肖总的话一出口,慧马上抬起了头,手指扣着桌面,愣住了,其他方式,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替代金钱呢?女人的**吗?这是不是也是捕获小三儿的一种手段,无任何条件地慷慨解囊。
可惜那些钱,慧还得起,还不至于出卖身体来偿还,大不了从工资里扣除,至于小三儿,她绝对不会当。
肖总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也许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情急说错了话。
“我是说,请你参加我的生日晚宴,仅仅是陪着我吃一顿饭……”
这个代价更加地尴尬了,陪吃一顿饭?就值那么多钱,慧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有这样高贵的身价。
肖总直起了身子,审视着慧,似乎在等待她的答复,仅仅是一顿饭而已?
慧是选择回家面对泽?还是陪着肖总出去吃饭?或者干脆随便找个理由,在街上逛到半夜。
慧不善于撒谎,更不可能拒绝别人生日的要求,也许会有很多人替肖总庆祝,慧只是被邀请行列中的一人而已,他毕竟是个老板,怎么会没有朋友一起庆祝生日呢。
“你不想为我庆祝生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走吧,很快就结束,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肖总的生日只有一次,慧拒绝的理由很苍白,最终她还是答应了肖总,推辞会让人觉得不识抬举,慧需要考虑今后的饭碗问题,没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女人的事业更重要,就算那是陷阱,对于一个离婚的女人来说,会有多深?
对于一个离婚的女人来说,和谁发生了一夜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这是慧离婚后总结的,却也是难以打破的,她在戒备这个随时准备侵入她繁杂生活的男人。
慧坐在了熟悉的宝马里,眼睛瞄着车窗的外面,车窗是关着的,打着空调,慧知道暗色的车膜,外面的人看不到车里的情景,可是她就是心虚,好像自己是个贼,坐了肖总夫人常坐的位置。
肖总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胸有成竹,他发动了车子,开离了大厦的大门。
宝马车在酒店前停了下来,门童热情地迎了上来,替肖总泊车,服务员恭敬地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包房的房门前。
“肖先生,您预订的房间!”服务员礼貌地介绍着。
慧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一会儿打开门,大家看到她和肖总一起出现,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吧,按理来说,她是肖总的助理,也是一个单位的,一起出现似乎也无可厚非吧?
服务员面带微笑,伸手拉开了包间的门,慧的目光向里面看去,很吃惊,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肖总的生日晚宴,客人只有一个,他的助理慧。
她该想到的,肖总别有用心,可是她却违心地欺骗自己,刻意地将肖总想成了一个负责的男人……
餐桌上的蜡烛,在明亮的吊灯关照中,编织着五彩的十字光晕,通明刺眼。
“其他客人呢?”慧似乎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她是以为有其他客人,所以才来的,单独和肖总庆祝生日,那不是慧的权利。
“我只请了你一个。”
只有她一个?慧局促地捏住了手里的皮包,脚停在了门外,她有种想逃走的感觉,万般懊悔没有继续寻找推脱的理由,即使是上司,即使她离不开这份工作,可是她也需要尊严。
“你答应了我,不会已经到了,还打算离开吧?这个生日晚餐,我想……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度过的。”
肖总已经洞察了慧的心思,先将她要说出的离开话语截住了,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一顿别具风味儿的晚餐。
烛光、佳肴、美酒还有女人……
烛光晚餐设置在独立的包间里,包间内宽敞明亮,设施豪华,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慧猜想,这是肖总特别让服务员准备的,因为慧喜欢茉莉的香味儿。
当慧的目光落在了一张看起来舒适的宽大沙发上时,心里更加地惶恐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请慢用……”
服务员熄灭了吊顶,仅剩了几个昏黄的壁灯还在亮着,房间里的明亮黯淡了下来,浪漫的气息渐渐洋溢开来,服务员恭敬地退了出去。
在慧的脚踏入包间之后,服务员自觉地将包间的门关上了。
暧昧的气氛包围了慧,她的手死死地抓着皮包的带子,好像那可以缓解她内心的紧迫感,今天晚上没有别人,只有肖总和慧,她甚至在联想,今天根本不是肖总的生日,他只是找了一个可以和慧单独相聚的借口,又是一个难以摆脱的温柔圈套,很多女人在这种时候,乐于跳入这种圈套之中,例如千恋小妖。
男人在捕获小三儿的时候,手段总是层出不穷,不知道泽都使用了哪些?还是什么手段也不用,只凭借他的男性魅力,就让小妖心甘情愿地爬上了泽的床。
慧所有的关于肖总的设想都是真的,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要捕获她这个刚刚离婚,心灰意冷的娇俏女人。
“坐吧……”
肖总殷勤地绕过了慧的身后,慧被按在了椅子里,肖总则坐在了她的对面。
包间虽然很大,但是桌子的宽度却很合适,假若肖总伸出手,刚刚好能握住到慧的手,慧下意识地将手藏在了桌子下面。
“我想……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你那里有我想要的,慧……”
肖总的表达很直接,也许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慧已经接受了肖总馈赠的香水,并迫不及待的喷洒了,手机也是肖总的,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将这个女人带入了独立的包间,最重要的一点……慧此时具备了成为他床上女人的所有条件,她刚刚离婚,她寂寞,她需要异性的安慰,包括久违了的**之夜。
慧猛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对面的男人,觉得面前坐的不再是自己的上司,而是一个企图和她上床的男人,这将是他今夜的唯一目的。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肖总,我要回去了。”
慧双手发抖地站了起来,现在不是解释自己心意的时候,她要尽快逃离这个包间,这种气氛让她觉呼吸不畅。
“等等!”
肖总站了起来,拦住了慧,他局促的样子,让慧觉得他曾经应该是个安分的男人,只是因为真情所致,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知道泽是不是也这般地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