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次邂逅
空海市某不知的小酒吧内,迷灯幻彩,帅男靓女在舞池中踏着动感的音乐舞动的身姿,而中心台上一个穿衣极其暴露的女人在上面性感领舞!每一个动作都撩起人最心底的**,忍不住想要上前,与之同化。
而吧台最边贴墙处坐着一个男人,弓着腰,衣服皱皱巴巴,头发没有往日的飘逸,涣散的眼神、满脸颓废的男人。
恁谁都想象不到曾经的他是那样的傲气十足,众女人心目仰望的男人。
“哥。”
酒吧老板调好一杯甜酒推给他,这是最后一杯做为压轴。
“我觉得你还是到外面多走走,说不定……”
“闭嘴!”
老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还被泼了一脸刚刚调好的甜酒。
酒吧的人都他们这出戏没有丝毫感觉,因为每晚都会上演,已经麻木了。
可即使再被泼再被呵斥,他也一定要说!
“我的话还是一成不变!每天行尸走肉的窝在这里喝酒一辈子都休想再见她!!!”
“……”
男人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中泛起的涟漪!
男人收起心中升起的团团怒火看也不看老板,起身绝尘离去。
没人知道他心中的苦,心中的愤!他的涙是被他逼走的!如果他不演那出戏,她现在一定还在自己的怀中,如果他早一点去接她,她就不会被藏家人欺负……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错!!!
他的颓废,他的酗酒,都是因为愧对蓝幽涙!他动用了那么大的关系都没有她一丁点的消息……或许是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他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就算也现在出现他又以何颜面去面对她?
“唉!”
酒吧老板望着那颓废而孤寂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天一。”
一双手臂穿过酒吧老板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腰,脸附在他的背脊,劝慰:“哥都明白,给他时间”
“叶涵当年的离开都没有他这样伤害自己放纵自己……这哪还是我喜欢的绝绝?”
藏天一的鼻头泛起阵阵酸楚,虽然他靠自己的能力开了这样一个小小的酒吧,但骨子里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
“因为他是真的爱了。还记得六年前的夏天吗?”
“当然记得!那是绝绝第一次那么认真看一个女人……绝绝的傲气将那段记忆忘记了,可身体却牢牢记住了,所以才会对再次相遇的幽涙那么用心!”
“是啊!那一日的阳光灿烂,绚烂了一切事情,醉了璃绝的心。”
裴沛和藏游一闭目回忆曾经的记忆,那是璃绝第一次邂逅蓝幽涙的瞬间。
天渐渐发亮,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而尧璃绝还是摇晃着身体在街边游走着。他很累,但他却不愿意停止。
因为蓝幽涙每每都会在眼前游来游去,而心中的痛也一次比一次深,只有不断走着不停止,才会减少一分。
“涙,我们是否还能再相见?”
尧璃绝仰望天空,忧伤而无奈的说着。
“璃绝!拜托你走快一点好不好?!你这龟速等到学校都几点了?!”
“……”
“咳……说真的,我确实很在意那个后妈的孩子!虽然平时我对她爱理不理……哎呀我都实话实讲了,你快点行不行?!”
明迟五官纠结着对着一路悠哉的尧璃绝一阵念叨。
尧璃绝扭头看了一眼明迟,淡然一笑,加快脚步。
平时明迟总是在电话里抱怨他这个后妈的孩子这里不好,那里不如他意,今天也不知抽哪门子疯非要光明正大的去偷窥那个孩子。
“说真的,那丫头真是蠢得不得了!”
明迟晃着刚刚烫过的头发又开始念叨。
尧璃绝不说话。他明白,这个看帅气又酷酷的少年只有在说到后妈的孩子才会变得婆妈!而他也稍稍有些在意,虽然明迟脾气暴但在学院也是很受女生追捧,可对那个满身缺点的孩子会上心,还真是特别。
“喂,你干嘛一直沉默?!告诉你!等见着她你可得悠着点!你身上的冷气可别冻着她了!”
“……”璃绝笑了。
原来他也会关心人呢。
“你干嘛笑啊?”
“没事。”
尧璃绝加快脚步,甩下一脸问号的明迟。
“啊——!帅哥,帅哥耶!!”
刚走进校门,就被几个打扮得很乱七八糟的女孩围着尖叫不已。
尧璃绝眼一瞪,冷气俱放,吓得几个女孩浑身止不住打几个寒颤,纷纷围向晚几步来的明迟。
“滚开!一群丑女!!”
明迟的字典里可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冲着那几个女孩一阵咆哮。
“呜……呜哇!~~”
几个女孩第一次被帅哥这样吼,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毕竟还只是刚上初中的孩子。在家里都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哪经得住这么吼。
“切。最讨厌女人哭!吵死了!!!”
明迟丝毫不为女孩的眼泪所动容,不爽得朝里走去。
尧璃绝则不急不慢的边走边观赏校园。
初中,哼,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印象,因为他是直接跳过初中的。
去教学楼必要经过操场,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尧璃绝卸去了身上的冷气,散发出一阵温雅的气质,只是,那冰冷的琥珀眸子却让人不禁在心里感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喂,让一让……让一让……你!…啊……”
尧璃绝不知在想什么走了神,突然耳朵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嚷嚷声,还未来得及扭头只觉得天眩地转,“嗵”的一声便狠狠的做了别人的肉垫!
该死,这个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大如气,光是撞那一下都痛死了,更别提又后脑勺着地。
“呃,哈哈……那啥……对不起!哈哈……真的对不起!哈哈……”
蓝幽涙刚刚在打篮球,那个队长不知抽哪门子疯,猛得传球,高又快,害她没有接住,冲过去捡球结果正撞上这个高高戴着眼镜的家伙!
她知道撞疼人家了,可不知为何看到眼前的家伙像个乌龟一样躺在地上就忍不住狂笑起来。虽然很没礼貌,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蓝幽涙,你发什么鸟神经!捡完球还不给我滚回来!!!”
队长远远的瞅见蓝幽涙蹲在那里抽疯的傻笑,便叉着腰,怒吼。
蓝幽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拍拍尧璃绝的胸膛,忍住笑道:“我叫蓝幽涙,如果脑子坏了记得找我昂!我会负责的!”
说完,便甩着马尾屁颠儿屁颠儿的朝篮球场跑去。
尧璃绝额上青筋暴气,单手撑起身体坐起来,寒气全开,瞪着蓝幽涙。
那一瞬,灿烂的阳光散落在蓝幽涙奔跑的背影上,绚耀了尧璃绝的眼睛,指尖无意碰到她刚刚拍过的胸膛,竟有一丝麻麻的怪异感觉。
“记得找我喔!~”
蓝幽涙忽然转头朝着尧璃绝招手,咧着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尧璃绝坐在地上,久久未缓过神来。
那一年,她15,他23。
“璃绝!快看,那傻丫头居然能投三分球!!!哈哈不愧是我家孩子!”
看台上,明迟激动得抓着尧璃绝一阵嗷嗷。
尧璃绝撇了一眼挥汗朝她们班的拉拉队灿然一笑,他连忙转过头,不屑道:“只是三分球而已。”
“哼,你是嫉妒我家有这么争气的孩子吧!”
明迟猫着腰,继续偷偷观看比赛。他在蓝幽涙面前总是装自己很酷很拽,当然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因为她投球而兴奋得表扬她。
尧璃绝睨了一眼刀子嘴豆腐心的明迟,不语评价,闭目养起神来。
“绝绝!~你好坏!跑这里居然都不叫我!”
突然一阵嗲声震了所有人一身鸡皮疙瘩。
尧璃绝瞪了一眼明迟,明迟假装不知道,唤了声道:“天一呀!你家绝绝……”
“就是那个女人让你悸动了吗!哼,长得还真丑!”
藏天一不屑的瞄了一眼正在传球的蓝幽涙,冷哼“看看那平得就跟我家液晶显示器!”
他一听明迟说璃绝来这里,便如闪电般的追过来,没想刚到就看到那一幕,气得他都快要炸了!
“天一,你个混蛋比她更平!”
他最讨厌被人打断话,不爽的替蓝幽涙回绝。
“绝绝,迟迟欺负我!~”
天一拽着尧璃绝的胳膊哭鼻子抹泪的。
“滚,别烦我!”
尧璃绝毫不客气得推开藏天一,大步朝外走去。
他没想到和蓝幽涙那一次的意外邂逅竟会让他看到,悸动?哼,只是一个继母的女儿而已对他根本没有可用之处!
“看,笨蛋,璃绝生气了!”
“都怪迟迟的妹妹!把我家绝绝的心给勾走了!”
明迟皱了下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
藏天一天花乱坠的海讲,明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迟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璃绝只是嘴硬心软而已,我看好你们!”
明迟拍着藏天一的肩膀,像是在交附一般:“加油!”
“迟迟,我一定会追到绝绝的!!!”
藏天一泪流满面的放出豪言后,漂亮的转身,朝着璃绝离开的方向追去。
明迟起身来到墙角,默默观看着球场上的那抹身影。他是对她凶,他是讨厌她,但绝不允许她被别的男人碰!
“唉!~”
涙殇坐在广场喷泉叹了第一百次气。
已经来空海市二十天了,可寻找的进度却还是停留在原点。果然没有法力什么也办不成!在这里显得那么得无能。真希望老天仰天眼,给她指条明路。
“姐姐,姐姐!”
突然有人扯住她的衣角,低头望去,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普通但那双凤眼却极具魅力。
“什么事呀,小妹妹!”
涙殇蹲下,轻问。
“姐姐你好漂亮喔!~”
小姑娘开口称赞。
“谢谢夸奖!~你也很漂亮呀!”
“姐姐是人造美女吗?”
“!人造?我是天生的。”
“我立志要当人造美女!!!”
涙殇第一次听到有人立这样的志愿。
“恩,姐姐可以陪我去医院吗?”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想让明姨照着你的样子给我整容!~”
虽然被夸漂亮很高兴,可却拿成整容的模子,还是有些怪怪的。“小妹妹,其实你长得很特别呀!~没必要非得照着我的样子整,而且……”
“呜……呜……姐姐你嫌我丑!呜哇,不要活了,呜哇哇……”
涙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哭!还哭得那么大声,本来就处在繁华地带,这下吸引了无数眼球!
唉!~
“别哭了,乖,我陪你去医院!”
“噢耶!~~”
涙殇觉得有些晕眩!这个前一秒还哭得跟洪水泛滥,下一秒却又笑得像向日葵……她的眼睛上绝对装了电动开关!
空海市最大的医院大厅中,擦得贼亮的地板光可见人,虽然只是一家医院而已,但他的装潢已经达到了奢侈的地步!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一定会认为到了某家高档酒店。
涙殇还来不及好好欣赏人类世界的医院,就被小姑娘抓着胳膊满医院乱跑。
就在她们刚从住院部跑到门诊部时,突然杀出一个人影一把按住小姑娘的脑袋,往墙边一推,怒吼:
“裴柚!想死一次就给我再跑!!!”
“……迟哥哥,人家没有跑,只是带姐姐来见明姨嘛!~”
小姑娘俏皮的撒娇,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死丫头,是迟叔叔!”
明迟不爽的辩解。
“明迟?”
弱弱的声音勾起了明迟的注意,他平时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即使再绝美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睛也会自动过滤掉。只是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明迟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绝美到令人窒息的陌生脸孔,刚刚闪过惊喜的脸立即变得失落。
“丑女!”
涙殇明明看到明迟眼中的别相之意可没想张口竟是“丑女”二字!
意外的熟悉让涙殇仔细打量起明迟。她该如何问出口呢?容貌和记忆都不在,只有无意识中唤出的名字。
“声音和她很像……还有……”
明迟忽然注意涙殇脸上的某处,松开裴柚,捏住涙殇的下巴,附首,薄唇落下,像是龙卷风般吮吸着她的唇瓣,没有温柔,只有霸道!
“说什么胡话!失踪一年还想在外面游荡?警告你蓝幽涙如果晚上回去看不到你,我会亲手教你死字怎么写!!!”
明静如恶魔撒旦般狠狠威胁,甩了涙殇一个示威的眼神便帅气的转身离开。
唉!~
涙殇非常杯具的在心里叹气。这么凶悍的女人她想走也除非不想活了!
“你,真的是蓝幽涙吗?”
明迟缓缓起身,抓住涙殇的双肩,质问。
“这个已经不重要。”
“重要!!!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找寻着你!”明迟在蓝幽涙当年消失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找到她一定要把自己真正的心意告诉她!“幽涙。从很早以前我就对你……”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依旧是最亲的兄妹!”
涙殇残忍的拒绝了明迟。对于以前作为人类的记忆她没有,但她并不傻!明迟喜欢曾经的自己而不是现在的自己!即使真变回以前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与其给予希望不如残忍而明确的告诉他!这样伤得轻。
“……”
明迟有些晕眩得靠在墙边,勾起一抹牵强而无奈的笑。
他要家势有家势,要相貌有相貌,浑身上下除了脾气暴了一点找不到任何缺点!多少女人爱慕他?能多看一眼她们都几夜合不拢眼!可对她……长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脑袋不够聪明,性格不完美,没钱没权,往大街一扔蚂蚁都会无视……可他却动心了!真的动心了!
可怎么也没想她竟会如此直白的拒绝他!他做人还真是失败!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走吧。”
明迟假装坚强的抓住涙殇的手,离开医院。
他有他的尊严!对方这么直白他也不会再对她动什么念头了,只是心中的痛唯有自己在时间的打磨中慢慢消化。
涙殇跟着明迟来到陌生的家中,可对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这二十多年没有白辛苦,她真的找到了,只是结果却是令人心碎的。
“明迟,有他的照片吗?”
人不在了,起码还有照片留存。
“没有。”明迟倚在沙发上,频繁换着电台。
“那我和他的孩子呢?”
“孩子给了别人。”
“!给别人?孩子在哪里?我要领回来!”
“没用的!你就当孩子……死了。”
“……”涙殇怔在原地,看着一脸淡漠的明迟。
是因为她拒绝他说话才如此吗?
涙殇接下刚刚滚落出的泪珠子,转身在房间里摸索着。
不知为什么,当她踏入这个房子时,就有一种幸福却又苦涩的感觉在心里冲激着。唯有用手去细细触摸,去感受,才能得到一丝抚慰。
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深深吸吮着那熟悉又沁心的香气,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
她好像可以感觉得到曾经做为人类时待在这里的感觉。如果记忆可以恢复,那该有多好?
门外,一双眸子紧紧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待她睡去,才悄悄踏入,侧坐于床边,抬手,指腹轻柔的划过她面庞,那如凝脂般的嫩滑肌肤让他不舍得离开……
“幽涙,最后一次……我爱你。”
满怀爱意的吻落在涙殇的唇上,柔柔的吸吮,轻轻的缠绻,不舍与眷恋。
薄暮时分:
书房中,涙殇像个被审讯的犯人,坐在椅子上,而明静坐在老板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涙殇。
两人都不说话,持续了半个小时,明静喝了口茶,淡淡道:“既然走了,何必回来?带来希望又将其毁灭。”
涙殇明白她的意思,回答:“我只是来找一个重要的人。可惜,他已经不在,我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
“他是已经不在,但你就这样走掉是逃避!”
“逃避?我怎么逃避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子夜,去‘依依酒吧’再做决定。出去”
涙殇虽然想反驳,但对方已经下了驱逐令,无奈只好作退。
“依依酒吧”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有什么可以改变她决定的东西?
算了,还是去一趟便知。
涙殇抚梯下楼,恰碰到立于梯旁的明迟,礼貌性的点头微笑,明迟的眼中满载了失落。
“你要去‘依依酒吧’吗?那是天一开的酒吧。”
“天一是谁?”
“一个朋友。”明迟暗自庆幸。即使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但她却记得他。“你要去吗?”
明迟退后一步,靠在墙边,语气中满载着无奈。
“恩,去看看。”
“……是吗。我送你。”
涙殇望着明迟微微摇摆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片亏意。如果之前的拒绝再委婉一些,或许……
涙殇不懂,明迟是因为另外一件事在担忧,在害怕着。
“哥。”
“闭嘴!!!”
藏天一刚张口就被对方狠狠的打断,看着那双冰冷暴戾的眼睛,他撇过头,满脸悲伤。
“今天会有特别的人出现。”
裴沛上前环住藏天一的腰身,对着又开始酗酒的男人说道。
男人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裴沛嘴角上扬,继续道:“可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喔!~”
裴沛勾起对方的兴趣便一遛烟儿钻进舞池,扭动起来。她很清楚,尧璃绝是绝对不会追进来的。
尧璃绝微微挺起一直弓着的背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杯中酒,脑海飞速思考着刚刚裴沛的话。
特别的人……特别的人……莫非……
“噌!”地,尧璃绝站起来,双手紧攥,心里一阵乱麻。
不可能的!或许……不可能!或许……
就在尧璃绝犹豫时,心神蓦然一颤,身体不由得转过去,抬头迎视渐渐走向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女人。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倾国倾城的女人,第一次在心里称赞。
涙殇在尧璃绝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时,突然,泪流不止。
周围的杂乱突然消失不见,只有他们两人静静的凝视着对方。
那心神的剧颤,那莫名的熟悉,那止不住的泪水……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涙殇在心里寻思着,而尧璃绝却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更为仔细的观察着涙殇。
她太美了,美得不似这凡间之人,可心却强烈的告诉他,她就是她!即使容貌发生改变,他依旧喜欢她。
“涙。”
尧璃绝轻轻端起涙殇的下巴,嘴角落下,在唇瓣相触时,立刻燃起火花,深深的吻着。
涙殇勾住尧璃绝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渴求着他的吻。她虽然并不是非常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身体却已经告诉她答应。
这个男人是爱她的,而她异是如此,只是她记不得了。
“无论你的样貌变成怎样,可你依旧是你,我尧璃绝只爱你蓝幽涙!”
尧璃绝低眼深情款款地发出肺腑之言。
“……”
涙殇突然睁大眼睛,眼眶张得都快要裂开一般,瞳孔骤然收紧,面色惨白,眼睑下的血泪涙越发鲜红!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涙殇一时懵了。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涙,涙!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
涙殇吃力的张合着嘴巴,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瞪得几乎裂开的眼眶中不断有血泪往外涌淌着,这样的情景揪痛了所有人的心。
“……涙?……涙!!!”
尧璃绝伸手去抓住身体开始透明的涙殇,却在抓住的那一刻,涙殇猛得化为晶莹的冰花如烟花绽放般开放出绚烂的姿态、消逝……
摊开,掌心只有半片七角带着淡淡绯红的冰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他们不会是在看科幻电影吧?
尧璃绝的世界瞬间崩塌,“嗵”的跪倒在地,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中的半片冰花,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从来没见过尧璃绝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伤心成这个样子,周围的人看着都特别的心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毕竟刚刚的情况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也为之震惊!
床榻上,一个倾人绝世的女人蜷在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怀中,男人抬手拭去脸上的血泪痕,轻叹道:“对不起,涙涙……不管怎样,我和父王都不希望你离开我们……所以在你的身体内偷偷下了禁词:尧璃绝……涙涙,一百天后,我们一起回去,不再踏入人界。”
一滴泪,从琥珀色的眼眸中流溢而出,却在划过面颊时被抹去。
原来他的爸爸叫尧璃绝!那么他就叫尧惜惜!……只是,没想到轸却和王算计妈咪!不能原谅!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妈咪和爸爸再次相遇!
然而,说着容易做却难!
当涙殇睁开眼睛时,对于昨天发生的一切全部都遗忘了。不,正确来说是被特意的封印住。
惜惜偎到涙殇的怀中,噌了噌。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涙殇待在一起,绝不可以让她和轸单独相处!
“涙涙,今天我带着惜惜出去,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恩。惜惜,要听轸的话不可以乱跑喔!~”
尧惜惜还来不及反驳就被涙殇给阻止。算了,虽然不能和妈咪在一起,起码可以让她和轸分开!
“轸轸~”
尧惜惜抓着轸的衣襟,撒娇道:“我要坐滑滑~”
“真拿你没办法。”
轸宠溺的揉揉惜惜的短发,扬起唇角,朝公园方向走去。
轸把惜惜放到儿童乐园,便一个人去在公园里散步。白夜一族的人拥有大自然的力量,其本身也特别喜爱大自然,像公园这种自然气息深厚的地方更让他们心旷神怡!~放下一身的烦恼。
惜惜见轸走远,便偷溜出去。他知道轸一旦放松等他来找他都到傍晚了,他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找尧璃绝!
尧惜惜乘坐公车来到市中心,只有一岁多点的尧惜惜站在车水马龙之中显得那么的渺小,看着高楼大厦和人来人往,觉得眼花得狠!以前在宫殿时,他的世界只有涙殇和轸!王只见过几面而已。
“唉!~”
这么多人,他要去哪里找爸爸?
“不!我一定要找到!”
一有消极念头,尧惜惜就给自己打气!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涙殇!
不知找了多久,惜惜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的抗议声。摸摸空空的兜……无奈的耸耸肩,在这里干什么都要花钱,现在只能忍了。
“嘿!”
尧惜惜看到前方有一颗石子,小小助跑,一脚踢飞,心中大悦。
在王的宫殿里他早就想玩了,只可惜他不能。
“哒……”
可能是幸运之神降临吧,尧惜惜踢的石子竟变成了凶器,正中某人脑袋。
尧惜惜赶紧跑上前,抓住某人的手,关切道:“对不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