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儿闻声望去。瞧见前两夜跟他私会的‘靖哥哥’竟然來到了船上。惊疑之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句话引起了林扬年的注意。随即疑问道:“莺儿。你如何会认识沈风。”
许莺儿感觉一丝不对劲。神色惊慌起來。吞吞吐吐道:“我。。我。。”
林扬年转眼望向林怀敬。沉声问道:“敬儿你为何也在这里。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让我來为大人解释这一切。。”沈风笑了下。上前说道:“林大人。刚才你身边的夫人是不是一直劝着你不要下船。”
“你想说什么。”许莺儿慌乱地恼了一声。转向林扬年娇声道:“老爷。我们不要听他说胡话。快快将此人赶下船。免得坏了我们的兴致。”
沈风不慌不忙道:“林夫人这么急着赶我下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莺儿惊慌道:“你。。”
“既然夫人说不出來。我就替你说了。”沈风笑眯眯道:“林大人。你肯定很好奇我刚刚说的话。其实让林大人不能下船的人并非是你身边的夫人。而是杜家的那位公子”
林扬年闻言。不可置信道:“你想说什么。”
沈风说道:“我知道大人一时之间肯定难以相信。但事实是你的夫人与杜青山暗中勾结。意图陷害两位大人。”
许莺儿惊慌道:“别听他胡说。我与杜公子沒有半点关系。老爷。你待我如同珍宝。我怎会去加害你。”
林扬年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沈风淡定自若道:“夫人。事到如今你再狡辩也沒有用。当日我冒充总督府的家奴与夫人私会。从夫人口中得知杜青山欲在烟花节当日用**炸毁两位所乘的官船。夫人现在该清楚。当日杜青山为何只是透露只言片语。其实他早就已经打算连同夫人一起牺牲掉”
许莺儿闻言。脸上顿时死灰一片。戚戚然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风叹了一声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会骗你吗。你不妨想想杜青山为什么要让你拖住两位大人。不让两位大人下船。目的不就是为了连人带船一起炸毁。如果他为了保全你。就不会让你留在船上。林大人如果还怀疑我的话。现在可以去查看一下船上的烟花是否藏着**。如此一來。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柳宗礼此时开口道:“林兄。此事我也早已听沈风说过。但当时并未有真凭实据。我也不能贸然和你明说。”
听了两人的话。再加上柳宗礼的说词。林扬年已经相信了沈风的话。转眼怒瞪着许莺儿。喝道:“你竟联合外人欲置我于死地。”
许莺儿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來。哀嚎道:“老爷。我错了。求你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怀敬站了出來。但他不是來帮腔。而是來落井下石:“爹。你对她恩宠有加。她不仅不知感恩。还意图加害您。这种蛇蝎女人留不得。”
许莺儿声俱泪下道:“老爷。不要啊。求求你绕了我这一回。莺儿再也不敢了。”
林扬年脸上一阵悲戚。蓦然叹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你今日所害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还有柳大人。你叫我如何饶恕你。”
此时。沈风站在许莺儿身旁说道:“两位大人。我们不妨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她到时候肯指证杜家父子。我们便可请说饶她一命。你们看如何。”
他的想法和柳宗礼不谋而合。两人现在不用过多的言语。就能达到很高的契合度。柳宗礼站在林大人旁边道:“林兄。我看不如依照沈风说的。毕竟她是重要的证人。”
许莺儿急忙说道:“老爷。你放心。我一定依照您的吩咐。只要您肯饶恕我。”
柳宗礼再道:“沈风此话也有些道理。我们不妨依照他的话办。女子贞洁重逾生命。假如有她在御史台上指证杜万里。必然比抓到的这些匪寇來得可信。如此一來。杜家父子今日之罪便百口难辨。”
其实沈风和柳宗礼都看出林扬年不忍心把许莺儿处死。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而且许莺儿也确实是最佳人选。想保住她的命其实很简单。只要到时候改动一下呈堂证供。那许莺儿自然可以平安。毕竟杜万里已经活不过今晚。到时候怎么说都可以。
许莺儿泣声道:“多谢老爷。多谢柳大人。多谢老爷。多谢柳大人。”
汗。怎么不多谢我。要不是有我。你早就被杜青山害死了。看來女人真是小心眼的动物。沈风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两位大人。这几个人又该怎么办。”
林扬年沉声道:“自然是从他们口中得知杜家父子的去向。”得知杜青山竟利用许莺儿來谋害自己。林扬年心中已经是怒火浇心。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父子抓过來。
柳宗礼转而问道:“历亥那边情况如何。”
林怀敬说道:“方才得到消息。厉大哥已擒住贼寇。正往这边赶來。”
林扬年见他也有参与。便问道:“敬儿。你为何也参合进來。”
沈风插口说道:“那天我冒充杜家的家奴來找许莺儿。正巧被小敬撞见。还请林大人见谅。我并不是存心瞒着你。”
柳宗礼也开口道:“林兄。此事是我让沈风先不与你说。你莫怪他”
“是我老糊涂了。怪不得别人。说起來我还要感谢你才对。。” 林扬年摆摆手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如今杜万里身边还有大队人马。要想抓捕他并不太容易。且事情抖露出來。只怕他会來个拼死抵抗。”
柳宗礼皱眉道:“我也正有此虑。沒想到今日杜万里竟如此谨慎。身边还带着一队人马。是我失算了。”
沈风想了下。说道:“围捕不行。那就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出來。”
柳宗礼知道他鬼点子多。随即问道:“你可有良策。”
林怀敬突然叫喊道:“看。厉大哥回來了。”
厉亥踏上官船。抱拳道:“拜见林大人、柳大人。”
柳宗礼问道:“你回來了。城中贼寇可有遗漏。”
厉亥高声道:“启禀大人。潜伏在城内的贼寇皆已擒获。一个不漏。”
柳宗礼指着船上的一伙人说道:“这些人交与你。务必从他们口中问出杜家父子的去向。”
“是。”
厉亥转而说道:“方才我在柳大人家附近还擒获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经过查问。才知此人是杜家的家奴。”
沈风忽然说道:“厉大哥。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把他叫上來。”
厉亥点点头。喝道:“來人啊。把人带上來。”
话刚落音。一个官兵领着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走了过來。沈风走上前问道:“你就是杜家的家奴。叫什么名字。”
家奴战战栗栗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叫何靖。小的只是奉命去送一封书信。其他一概不知。请大人饶了我。”
好家伙。原來是他就是何靖。沈风问道:“书信。交给谁。”
何靖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
沈风冷笑道:“是不是让你交给柳家小姐。看來你这个不太老实。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说实话。”
“大人别。我说。我说。”何靖慌忙道:“我家主人让我把书信交与柳家小姐。只要柳小姐一出來。便见她带到总督府。”
柳宗礼急问道:“你们把词儿怎么了。”
历亥说道:“大人请放心。小姐安然无恙。此刻正在家中。”
还好老子早料到杜青山会对婉词下手。这才提早让红叶陪在她身边。否则以她的性情真会被骗出來。不过他们这么做倒是提醒了我。沈风笑道:“两位大人我有个办法将杜家父子引出來。不过就是要委屈一下两位大人。”
柳宗礼微笑道:“你有何妙策但说无妨。”
沈风上前向他们悄悄说了几句。柳宗礼闻言。笑呵呵道:“我看此法可行。林大人你认为呢。”
林扬年笑道:“看來我们要试试被绑的滋味了。”
柳宗礼转而问道:“那你如何瞒过杜万里。”
沈风笑道:“这事交给我和历大哥。两位大人在城隍庙设下埋伏等着鱼儿上钩便可”
“那便依计而行。”
几人商议了一会。沈风便和历大哥挟持着一个人赶去找杜家父子。经过画舫时。却看见岚小姐一个人站在岸边。沈风看见她的同时。她正好也望见沈风。
唉。真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沈风叹了一声上前道:“岚小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展览还顺利吗。”
林可岚嗔怪道:“你去哪儿了。展览早已结束。晴雪也已经回去了。”
沈风笑道:“我今晚有点事情忙。你们不用等我了。”
林可岚见他身边不仅捆绑着一个人。且还有一个面容猥琐的历亥。出声狐疑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去。还要和历捕头一起去何处。”
汗。岚小姐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和历大哥要去招妓吧。这怎么行。必须得澄清。沈风急匆匆说道:“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再和你说。”说着。匆匆撇下林可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