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气的原故,医院里来探病的人也比上次明显少了许多。爱爱特地在走廊处多站了一会,想听听病房里有没有人在说话,或者说有没有其他人在里面。她更想再次碰到那名黑衣女人,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是个关键。她会在赵敏娴的清醒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
病房里静静的,除了一些仪器所发出的声响外,并没有她所期望听到的谈话声。爱爱走到门边,正打算推门进去,却依稀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来不及细想,她连忙闪到旁边的病房口,等待着从里面出来的人。但愿不是哪个进去查房的医生或护士才好。
心里有一些紧张和慌乱,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自己该怎么办?很快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出病房,再次走进了一旁的走道。爱爱连忙跟上去,这回她一定不能再跟丢了。
那女人虽看上去有些年纪,但步伐却相当稳健,爱爱几乎要跟丢了,却每次又在差点失去她踪影时再次看到她。好在路上行人稀少,不然要想在这样的天气里跟踪一个人,还真不容易。有几次,爱爱甚至怀疑那女人发现了自己,故意让自己一直这样跟下去。
前面行人更加稀少,黑衣女人转身进了一条巷口。爱爱跟进去却发现里面四通八达,哪里还有她的踪迹。还是跟丢了,爱爱万分沮丧,同时也发现自己迷路了。她只记得跟着那黑衣女人走了不止一个钟头,而这里已经离她熟知的地方很远很远。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身后传来的声音,着实吓了爱爱一跳。眼前的女人,依然是上次那身装扮,衣服上沾满了飘落的雪花。整个脸用一条黑头巾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爱爱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场面,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如何面对这黑衣女人的质问。“我很好奇,您认识赵敏娴?”
黑衣女人默不作声,只盯着爱爱,半晌才挤出一句“知道那么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小孩子别那么好奇了。”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像是不放心似的“不要再跟着我了!”丢下这句话,快步转进一条巷子。
爱爱不由自主的再次跟上,她发誓其实她并不想再继续跟下去,可却又好像管不住自己的腿似的。见黑衣女人进了一幢小楼,她也快步上前。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女人并不会伤害自己,至少现在一定不会。
前面的黑衣女人似乎早已察觉到爱爱的脚步,这一次却并没有制止,默许了爱爱的行为。小楼里异常阴暗,空气中散发着阵阵发了霉的味道。
赵副省长家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他们可是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不过,也不奇怪,赵副省长不是也收留了像自己这样贫困的学生吗?难道,这个黑衣女人也和自己一样,接受过赵家的什么恩惠?也因此她才会几次到医院去探望病中的赵敏娴?可是,又似乎说不过去。她为什么要警告自己别再跟来呢?能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该知道的?
“既然跟来了,就进来吧。”黑衣女人的话,打断了爱爱的思路。既来之,则安之吧。这样想着,爱爱抖了抖身上的雪,也随之走进屋里。
相较于楼外的破旧阴暗,屋内显得整洁温暖许多。陈设很简单,却收拾得整齐干净。黑衣女人并不理会爱爱,径直走进里屋。爱爱四下打量了一下,电视柜上的一个小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上前去拿起来,发现那张合影的小照片上其中一人,竟是——丁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