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爱爱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和敏娴单独接触,每当她正要问她点儿什么,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打断她的话。眼看就要回学校了,爱爱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甚至都没有机会再在她的面前提起丁敏君这三个字。
这是在赵副省长家呆的最后一夜了,明天赵敏娴也将离开回单位上去。那时,她就更没有可能去弄清楚这一切。她鼓起勇气,走到敏娴的房门口,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晚有个答案。
爱爱轻轻的敲响了敏娴的房门,门口透着光,但是爱爱敲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回应,更没有人来给她开门。难道敏娴不在里面?她试着转动了门把手,门应声开了。到底是副省长千金的房间,布置得就是不同,和爱爱住的那间客房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格,大方而且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典雅。
爱爱叫着敏娴的名字,卧室里没有人,走到里间的浴室,也不在里面。看来,她并不在屋里。床的上方,挂着敏娴一张大大的艺术照,微微的笑着。爱爱总觉得这张照片和这些天看到的敏娴有着些许的不同。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同呢?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对了,是气质。照片上的她看起来温和而娴静,可是自己所见到的她,却礼貌冷漠得让人难以亲近。除此之外,她实在找不出她们有什么不同之处。究竟,她是不是丁敏君呢?面对着这张巨幅照片,爱爱很想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有事吗?”敏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把爱爱吓了一跳。她转过身,看到敏娴穿着睡衣,手里正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
“我没什么,只是……只是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不知道为什么,爱爱觉得此刻的赵敏娴更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让她连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太晚了。明天我还要赶飞机,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该睡了。”听敏娴这样说,爱爱更不知道如何开口。直接问她丁敏君的事?那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敏娴边说着边走到床边坐下,把牛奶放到一边,望着爱爱,似乎是在等她开口,又似乎是在无声的下着逐客令。
“赵副省长说,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问你,我……我以后可不可以和你联系呢?”爱爱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怕一个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很美丽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和丁敏君一样吧。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当然没有问题了。我等一下给你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没什么的话,我真的要睡了。”敏娴起身从挂包里找出一张名片递给爱爱。
“没什么了,只是这件事而已。”爱爱接过名片,实在没有更多的勇气去问其它的事情。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你会问起我丁敏君呢。”敏娴漫不经心的说着。
爱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赵敏娴竟然会对自己主动提起这个名字,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自己不明白的话。
“难道不是吗?你来找我,应该不会是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据我所知,你一直是品学兼优的。还会有什么问题难倒你呢?想问就问吧。”敏娴靠在床上,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爱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赵敏娴那时听到自己叫她丁敏君了,而且她也知道这个人。“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丁敏君的一切?她已经严重困扰了我。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同一个人吗?”
“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叫我从何说起呢?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丁敏君就是丁敏君,我和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说她吧。”敏娴说完这些,似乎已经很累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爱爱觉得自己再站在那里,也不会问到更多的事情。敏娴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床边的那杯牛奶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见了底。她走上前去,替敏娴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