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或许是经历的打击太大,我在老黄睡梦中还发出的阴笑的伴奏下,进入了梦乡。
虽然已经在周围贴了很多的纸符,可是时不时还是会有迷路的野鬼走错路,跑到我的梦里旅游。
现在我就站在一片茫茫的大雪中,雪花纷飞,像是错乱了时空。
这是哪里?怎么又跑到这种鬼地方?
我穿着睡衣,赤着脚站在雪地中,好奇的四处打量。
“公子……”风里传来几声悠远的呼唤,似乎满含哀怨。
我顺着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赤着双脚的女人慢慢走过来,冷风吹乱了她的黑发,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可怕。
这个女人非常奇怪,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居然看不清她是人是鬼。
如果是鬼,却没有怨气。要说是人,就更加的不可能!
我还在暗自琢磨,她已经缓缓走过来,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拉住我。
那手好冷,就像冬天里晶莹的冰柱,冻得我打了个寒战,急忙甩脱了她。
“公子!”她似乎非常着急,又要伸手拉我。
“小姐,现在已经不流行叫公子’、‘母子’的啦,你该叫我迷死特(注:mr.-__-;)才对!”
她听到我的话,似乎非常受打击,半天都没有吱声。接着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撩开了自己的长发,妩媚的朝我一笑。
“奴家美吗?”
细细的眉眼,浅浅的笑!说真的,这个女人的五官确实长得很精致,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有些过分的苍白。
我横看竖看的打量了她几眼,莫非连女鬼都知道我们学校要选校花,跑出来拉选票?
“那个……”我为难的挠了挠头,“如果你要参选本校的校花评比的花,好像要先传照片在校园网上。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明天我问问我老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女人就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目光满含憎恨。
接着伸手一推,一把就把我推倒在雪地里。
她的力气好大,我一个趔趄就坐到了地上,刺骨的寒冷立刻包围了我,心脏似乎都被冻得停止了跳动!
好冷!好冷!
我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厚厚的被子被我踢到了一边。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那个女鬼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我迷迷糊糊的拉过棉被盖在身上,瞬间又进入了梦乡。
孔老先生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定是鲜血和眼泪的总结!
因为我的梦里时常有这样那样的鬼怪出现,比较彪悍的还会追着我乱跑,吐着舌头要吃我。
像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只是发发脾气的女鬼,我早就见怪不怪,转眼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
一周以后,天气更冷了,但是地下愤青们的校花评选已经结束了。因为那张网页上挂了我的照片,所以之后我始终没有勇气再打开一次。
但是最令我气愤的是,罗小宗居然上了校草的大榜。
“老黄,老黄!”窗外北风飘摇,我拉着老黄坐在电脑前,“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罗小宗能够上榜呢,呜呜呜……”
照片里的罗小宗正悠然的坐在食堂里,端着饭碗要大快朵颐,脸上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呆像,旁白是“我从来只吃小炒!”
“没有办法!”老黄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谁让人家一身名牌,金光闪闪呢?”
呜呜呜,果然是市场经济社会啊,一切都要向钱看!
接下来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发现校草的排名无异于一个小型的福布斯排行榜,连外联社的那个前包公社长都榜上有名。
该包公正对着镜头比“v”字,完全不像**,而且旁白更加恶心:除了钱,我一无所有!!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加旁白的人,对包公显然有着入木三分,透彻深刻的认识!
就在这场校花校草的地下评比越演越烈之时,天气也日益寒冷。
我们全宿舍的人,已经完全的抛弃了学习的念头,每天窝在温暖如春的宿舍里睡觉。
而饭桶一反常态,居然抛弃了形影不离的电锅,每天抱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时而面色潮红,时而精神亢奋,一看这小子就没干好事!
“少奶奶!”一天晚上,饭桶神秘兮兮的爬上了我的床铺。
“少奶奶是你叫的吗?叫我陈子绡!”
“那个不重要!”他肉麻的拉着我的手,“咱俩是不是兄弟?”
“是!是!是!”见饭桶的小眼睛里开始闪出凶光,我急忙连连点头。
饭桶接着脸色通红,扭扭捏捏的绞着手指,“我、我最近聊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同学……”
“你网恋啦!”真是人不可貌像。
“不要说啊!”他着急的捂住我的嘴,“还没有见过面呢,是兄弟的话就陪我一起去看看……”
呜呜呜,为什么是我?我刚刚要抗议,就听到饭桶继续说,“我看咱们宿舍的人,就你还算正常……”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立刻就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我们就约在那个学校后面的5号教学楼见面,明晚十点!”
我当时非常开心的答应了,毕竟饭桶是我出生到现在,第一个肯定我智商的人。却忘记了5号自习楼,是流传在我们学校的一半以上的鬼故事的发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