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的大学生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凉爽的秋风吹过校园,可是我却无心享受这大好的时光,睡眼惺忪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拿出四张跑操卡去跑操。
呜呜呜,谁说大学是天堂?我想起高中时老师为我们描绘的五彩缤纷,美得冒泡的大学生活,简直是欲哭无泪。
现在我每天起得比公鸡还早,不过是为了用自己的双腿去丈量校园。跑操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活动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真是该挨千刀。
身边有很多和我一样起个大早,做为本宿舍的代表杀出来的勇士,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神智不清,有男有女,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蔚为壮观。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哪里发生了天灾**,难民跑出来集体迁徙。
“罗小宗!”体育老师在操场尽头点名,我打着哈欠在下面站着,“剑 ?
“陈子绡!”
“到!”我又举了一下手。
“黄梓祥!”
“到!”我再次举起了手。
“范佟”
“到!”我颤抖的手第四次举了起来。
最后体育老师忍无可忍,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我急忙溜到班长那边去划卡。
刚刚离开操场,就听到体育老师的怒吼:“要是再让我捉到替人跑操的,就罚跑3000米!!”
“你们也真是的!”班长是个长得很端庄的美女,瞥了我一眼,“何苦这么惹老师生气!”
“我们也不想啊!可是早上实在是起不来……”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
班长这次眼皮都没有睁,“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说,下次可以前一天晚上就到我这里划卡,何必再来点名?反正统计结果都是以跑操卡为准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以无限崇拜的目光望着这位貌似标准好学生的班长。
不愧是班长,果然能够英明而的领导全班同学啊,为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指出正确的方向。
等我跑完了操,已经差不多到了第一节课的时间,我那个花名“饭桶”的同学,已经替我在食堂占好了位置。
说起来这位同学,倒霉指数直逼罗小宗,其实我第一天见到他,看到那个断头鬼与他不离不弃时,就已经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他在一个月之内,下楼梯摔了三次,打开水把手烫了五次,又因为总是认错人,不知道暗地里还挨了多少次口水的洗礼。
而且由于他妈妈是女权主义者,一直站在女性维权运动的前锋,在为唯一的儿子起名字的时候,通过各种手段争取自己的权益,最后他老爹不得不妥协,在两个人的姓里各取一个字,为宝贝儿子命名。
结果,“饭桶”这个花名,也随着他降生开始,如影随形的跟随了他十几年。
吃完了早饭,我和饭桶又风风火火的跑到公共教室去占座位,要知道,周一的第一堂课是号称“万人斩”的高数老师的课,如果不幸坐到前面,就要面临被叫上讲台做题的危险。
“不要紧的!”饭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老黄和罗小宗已经去占座位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刚刚说完,就一脚踩空,差点没从食堂的台阶上滚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
一个小小的,瞪着碧绿眼珠的小鬼,正牢牢的抱着饭桶的脚,朝我挑衅的笑。
我一脚踢翻它,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扑了扑身上的土,又执着的跟了上来,和我们一起连拖带拽的去了教室。
一定又有什么倒霉事要发生,这些小鬼能够嗅到人身上的霉气,并且死缠着那个人。
我低头看着四脚并用,死缠着饭桶的小鬼,暗自担心。
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波及到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