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糟了糟了。<-》这里的老鼠不是;面有个人,正在试着打火。
我老远得喊:“师傅,你还没走啊。”
司机看见我之后,愁眉苦脸的说:“几位这么快就出来了啊。里边没妖精吧。我也想走啊,但是车打不着火。这车要是丢了,我可怎么吃饭。”
司机嘟嘟囔囔得修车,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头问我们:“几位大哥,你们跑什么?”
我说:“我们跑了吗?你开玩笑。”
司机说:“跑的气喘吁吁的,还说没跑?”
正在这时候,阿花赶到了。
司机一看见阿花,吓得就向后退。
阿花把脑袋垂下来,张嘴就开始咬汽车。
我连忙拍拍阿花:“这蛇怎么杨念魂似得,看见什么都想吃。”
王天骄说:“我看它不是想吃,倒像是想从车里边拿什么东西。”
我说:“车里边能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司机忽然鬼哭狼嚎得叫起来:“妖怪,有妖怪啊。里面果然有妖怪,快点跑吧。”
我扭头,看见那几只老鼠能看到了,正在努力的从树林里往外钻。不过,这些树种的很密集。老鼠们身躯肥胖,周转不灵,走的很是艰难。
我忽然明白了,一拍脑门:“汽油,阿花找的是汽油。”
我们把汽车又砸又踹,在司机的痛哭声中,一辆好好的汽车被我们给弄成废铁了。
我们几个人把油箱里的汽油弄出来,浇到那些树上,然后点火。
看得出来,当年种树的人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这林子里面的树全都是空心的泡桐树。
这种树长得特别快,但是特别轻,特别软,而且树心是空的。根本不能用作木材,给人乘凉倒可以。
现在,它实现了它的另一个功能,就是当柴烧。
这些树被汽油引燃之后,烧的噼里啪啦,风助火势。很快,前面的树林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里面的那几只老鼠,被埋葬在了大火中,烧的吱吱乱叫。
但是,他们很快就声息全无了。空气中只剩下一阵阵烤肉的焦香。
我吸了吸鼻子:“有点饿了。”
司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背上:“你们几位到底是干嘛的呀。说你们是除妖的,也不像,但是吧……”
司机语无伦次的说了一会,忽然扑通跪下了:“我的车啊,花了十来万买的。跑出租好几年了,刚刚把本钱挣回来。几位老大,你们神通广大,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说:“你别着急,。一会我给你偷一辆。”
司机畏惧的看了我一眼:“能给找一辆正道上来的吗?”
我说:“你就是想让我们赔钱呗。”
司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我正在一边看着火,一边逗这个司机。
阿花在旁边忽然咕噜咕噜地发出一阵阵的声音。
我看看它:“怎么了这是?”
王天骄说:“不知道啊,从来没遇见过这个情况。”
阿花忽然垂下头来,身子一纵一纵,呕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来。
顿时,我们周围腥气扑鼻。
我们全都捂着鼻子跑开。
我说:“阿花最近这是消化不良啊。”
唐凯丽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张牙舞爪的向阿花扑过去。
这个举动不仅把我们吓了一跳,连阿花也给她吓找了,尾巴一甩,把唐凯丽摔了个跟头,然后远远地爬走了。
我连忙拽住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冲过去的唐凯丽:“怎么了这是?”
唐凯丽指着那具尸首说:“永兴。”然后,就晕了过去。
铁蛋早就跳过去了。那具尸体被啃烂了一半,但是脸还完整。铁蛋抬起来让我们看了看,果然是陈永兴。
我掐人中按太阳穴的,总算把唐凯丽弄醒了。
唐凯丽咬牙切齿的看着阿花:“它杀了陈永兴。”
我说:“你先别激动,今天看见好几个陈永兴了,这事情不对劲。”
我这么一说。唐凯丽渐渐平静下来,但是看得出来,她现在心里乱的要命。
这个当然可以理解,要是我遇上这件事,肯定也得要死要活的。
我甚至有点暗自庆幸,幸好我和陈永兴没有什么感情,不然不得愁死我。
不过,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我连忙克制住了。
铁蛋走过来,对唐凯丽说:“你好点了吗?”
唐凯丽在地上坐着,靠在我身上,换换点了点头。
铁蛋说:“如果你没事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唐凯丽点点头,声音嘶哑得问:“什么事?”
铁蛋没有回答他,反而问我:“大力,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在杨家禁地,看到了什么。”
我说:“看到了什么?”
铁蛋说:“陈永兴。”
我恍然大悟:“没错,没错。那个人是个白痴,只会说一句话,我是陈永兴……”
唐凯丽两眼放光,看着我和铁蛋说话,但是她没有插嘴,她知道,这时候认真听才是最重要的。
铁蛋说:“据我所知,这些陈永兴,都是假的。”
我说:“”废话,陈永兴只有一个,忽然出现这么多,其余的必然是假的。
铁蛋说:“我也还记得,杨谢仇曾经承认,她想念陈永兴,于是用杨家人的手法,造出来了一个复制品。”
我点点头:“没错。”
唐凯丽听到杨谢仇的名字,咬牙切齿:“这个不要脸的……”
铁蛋看着唐凯丽说:“所以你不要激动,死的,不是真的陈永兴。”
唐凯丽抓住铁蛋的袖子:“那么。陈永兴呢?前天我还看见他了。”
铁蛋斩钉截铁得有些残忍:“那一个,也不是真的陈永兴。”
唐凯丽以为铁蛋没弄明白什么意思,解释道:“我说的是和我住在一块的,我们住了十几年……”
铁蛋真是冷酷无情,又点点头:“没错,那个陈永兴,也是假的,他只是一个复制品罢了,真的陈永兴,恐怕在别的地方。”
唐凯丽本来全身紧绷,这时候,忽然像是断了的弹簧,软软的倒下来:“怪不得,怪不得陈永兴从禁地出来之后,对我那么冷淡,话也不和我多说一句,怪不得,还要背叛我。原来,我把一个陌生人当做丈夫,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看着唐凯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