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进晒棚里的摇床,安曼看了不过是个大号摇椅。可以凑活用吧,有总比没有强。安曼拿了靠垫抱枕,阿初老爷抢先坐了上去。看起来感觉相当不错…
随行的小厮不一会又来敲门,引得狗宝宝佳佳一阵狂吠。佳佳自打接受了安曼的忠诚教育,这小牙有点动静或是生人就会呲出来。只是见了阿初柔哲老爷佳佳就会流露出讨好的模样!摇头摆尾,是个颠颠的跟屁虫。小厮将阿初柔哲老爷要的茶和酒送了来。
猪肘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伊扁摆了琉璃的那套碗碟,安曼竟有些舍不得用。“伊扁姐姐,用平常的就好。这套嘛,在这个唔…太珍贵!还是收起来吧!”安曼是想说这个时代琉璃是珍贵的东西。
“又有什么舍不得给爷用呢?”看了琥珀色的琉璃碗,阿初老爷把玩着。“这个不稀奇,藏区来的商甲经常会带来换茶叶。”随手给自己斟好一杯酒,才跟安曼说:“这可是很稀罕的玉酒,安曼你陪爷喝点吧!”
安曼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可还是有点馋…“要不就…一点点吧!”阿初老爷也不强求,只斟了个碗底。安曼刚刚穿来的那晚,阿妈给安曼压惊。自己喝过这种酒,的确是酒香醇厚浓郁。不过那种心情,安曼也喝不出什么滋味的。
“嗯…好喝!”不会喝酒的人,能尝出好酒的味道,那得是多好的酒呀!
没吃过入味儿的烤猪肘,很容易就会发现好吃的不得了!阿初柔哲老爷吃得太快,安曼只得和他抢。
“抢不过你!我让着你…”安曼吃的慢,没多少的烤肉一会便让阿初一扫而空。
酒过三巡,安曼和阿初老爷搭话:“那日我进府见过一处金顶的殿宇,那是什么地方呀?”阿初随口答道:“小丫头,你路过那里了么?那是祭坛,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去…”“
果然有那么个地方呢!安曼心头一紧,赶紧接着说:“阿初老爷咱们府里好多大殿么?是不是大殿前都会有题诗,会有匾额?”
“有的有,有的没有。你喜欢诗词歌赋么?”阿初提纳闷。
“是呀!我看老爷你看的书也都是些经典名著,我就想府里也会留下不少文人雅士的诗词歌赋吧!”
“小东西还挺有意思!”阿初拿他的油手刮了一下安曼的鼻子,“等爷歇够了,带你转转…”
午后的阳光慵懒,阿初柔哲吃好喝美。躺在摇椅上慢慢的睡着了…拿了自己的披肩给这位爷披上,安曼看阿初鼻息深沉,睡得好香…
安曼真心等得心焦,说了带自己去转转,怎么睡起来没完?只得耐心等待,安曼期盼能发现些什么……
阿初许是太过疲惫,这一觉醒来已然日落西山了。安曼和伊扁在厨灶间准备着晚饭,烤肉吃得太多,阿初还不饿。于是阿初嘱咐伊扁服侍安曼先吃些,自己就到书房里看书去了。
终于等到这位爷醒来,安曼赶快吃了几口。“阿初老爷,你带我去转转吧!吃太多肉不好消化,多走走,才不会耽误晚饭!”
“也好,给爷接水,爷洗把脸!”怎么这么些事儿呢,安曼发觉阿初柔哲是个慢性子。
收拾停当二人出了雕花院门,一路溜达。安曼紧随阿初其后,双眼紧着四处寻找。不知是路过了几重院落,穿行了几段花廊,安曼终于看到了梦里出现过的金顶。
紧临花廊的金顶大殿平常都是关闭着的,阿初叫人开了殿门。一股没有人气儿的阴冷袭面而来,安曼起了鸡皮疙瘩。殿外影壁上根本没有雕刻诗词,安曼还是不死心。
走进大殿,供奉的东巴神坛,还有一些先祖,安曼并没有发现什么。
阿初老爷给安曼讲解着东巴教的一些典故,见安曼一副紧张的样子成心要逗逗这丫头…
“大殿建成的年头久了,就会有些传说。安曼你要不要听?”
太好了,安曼滴溜溜的黑眼球立时放出异彩:“要呀!阿初老爷快和安曼讲讲!”
“好吧!据说大殿里供奉的神灵,会经常回来照看府里的老少。安曼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大殿里吗?”
安曼迟疑的点了点头,“如果他们就在你身边,你的发丝就会飞扬起来,拂在你的脸上,你会觉得…”
安曼额前的刘海果然扬了起来,风一样的拂上脸颊。安曼心惊肉跳,惊叫一声,面色苍白。
阿初老爷赶紧搂了安曼退出大殿,一面环住安曼单薄的身子,一边安慰…
“别怕,爷是逗着玩儿的!怎么怕成这样呢?”
“是真的,我感觉到了,真的…”安曼语无伦次。
“我这发丝都飞起来了……你不是也看见啦?”
阿初搂着安曼进了花廊才停住脚步,“真的是爷逗你开心的。是爷行了内力,推了掌风,让你的发丝飞扬起来的!”
“好呀!你…”安曼一时气的语塞,扬了拳头去捶阿初,阿初老爷也不躲避,还在得意的笑话安曼的胆小。
“瞧你刚才吓得脸都绿了,还不是爷把你救了出来,怎么也得谢谢爷呀!”
“还谢你,都是你搞怪吓我…”
“好了爷不啦!你多打几下,消消气……”看来自古就有男生给女生讲恐怖故事的传统呢!
一无所获,回来的路上安曼泄了气,无精打采,路也走不动了。
“要不爷给你赔罪,背你回去?”阿初老爷讨好的说。
安曼懒得打理阿初,头也不抬的摇了摇。
“爷带你抄近路吧!”在府里搂搂抱抱多有不便,阿初也是有顾忌的。捡了僻静的小巷子,阿初带着安曼兜兜转转总算回到了小院。
安曼顾自气恼着,阿初却是又去吃了些饭食。
回了卧房的安曼,满脑琢磨着金顶大殿的事儿:“是不是没有看清楚呢?怎么什么线索也没有?”
阿初拿了本册子进了房,“这灯亮,给爷挪点地方?”阿初老爷自顾自的倚在床头。
“我让伊扁姐姐把灯烛给你拿过去!”安曼烦死这位大爷了。
“我就在这儿,我已经吩咐伊扁回房了!”
阿初老爷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安曼,“那日你气爷,还没和爷道歉呢?”说着就黏上了安曼。
“想躲着爷,可办不到…”安曼一个劲儿的躲闪,哪里来的及。阿初还是得了手,巴掌大的脸就在自己的手里。
安曼想起救命稻草,忙说:“爷,府里的家规可是要紧的!”
“什么家规会来约束爷亲近你?”
“男女授受不亲呐!还有…”阿初怎么会让安曼说将下去,唇有力的封住了安曼的嘴。安曼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舌尖正在撬开紧紧闭合的玉齿。
安曼只想喘过气来,重压让安曼清楚的感觉到阿初柔哲的难以自持。“难道要来强的?”安曼脑袋开始混沌了…
唇色变得鲜红的安曼看起来娇艳欲滴,阿初恨不得将这小东西揉进自己的身体。接二连三的碰触安曼的舌尖,就像小兔子明知道躲不了跑不掉,可还是怯怯的藏起来。
阿初在火烛光影里仔细亲吻安曼,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哦…喔…”暗哑的呻吟,让阿初自己都吓了一跳。再不放开,自己就要失了大体。
躺平,阿初老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恢复正常。“小东西,你就是来惩制爷的吧?怎么在你面前爷就没了威风了。”
拉开些距离,阿初老爷不敢再粘腻。单用手指抚摸安曼柔滑细腻的脸颊,说道:“家规家训,爷从小就知道。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听话就好。”
没了那份重压,安曼的心一点没有平复,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难道自己?安曼不愿承认,阿初老爷带给她的感受难道是爱?茫然不知所措,安曼沉浸在不安中…
“总吗流泪了?爷不会欺负你,爷还管的了自己呢!”阿初拿个安曼的手,轻轻的咬着青葱般的指尖,说道:“这几天府里事儿多,爷有时间就会回来的!书册画卷喜欢就看看,也不要太劳神。腻歪了就找些乐子,明天我再让青金管家给你安排个婆子。想要什么就让青锡去告诉我…”
忽然想起今儿阿妈和姑姑的说辞,又说道:“明起,每天去上房阿妈、姑姑那里照个面。别触头,还是多走动走动的好!”
冷眼瞧了安曼还是木木的不搭腔,心下琢磨:“这丫头又要反复无常吗?”阿初是怕了安曼的小脾气,本来好好的,不知道自己那里出了岔子。
拿起安曼的手拍了自己的脸颊,“爷给你打,给你解气喽!”今儿自己的确有点过分,好几日没见这丫头,午间又喝了不少玉酒,这行为就猛浪了些。单了这么些年,自己的自控力还不错,只是一遇到这小东西就…还好,及时止住了。
阿初能够感到安曼若有若无的回应,正是因为这样,这位柔哲的火苗才难以把持了。但愿不要烧成烈火,那可是无法控制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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