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看着这幅画面,不禁无奈摇头,推开沐亦澈,重新为床上的女子把脉,良久,看着沐亦澈焦急的眼神,陈大夫说:
“无大碍了,不过……”原本听见陈大夫上半句话,沐亦澈的心才稍稍平静,一句“不过”又使他的心焦急起来,只见陈大夫继续说:“刚才那个是太子妃吧?这么对她,好吗?”
一听见那句“太子妃”,沐亦澈的脸一下便沉下了,不含一丝感情说道:“那个女人不配做我的太子妃,不过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再说,我与她之间已有了协议。”
陈大夫起身,收拾了药箱,沐亦澈连忙再次坐到床边,紧握住那只苍白无力的手,陈大夫只说:“得了,我也没权利干涉你的私事,只是她所中之毒太深,需要带回谷中,和你师父一起治疗。”
听此,沐亦澈猛的回头,“师父愿意治疗她?一定要带走她吗?”
“你要是想她死,就让她留在这。”
陈大夫只是淡淡的回答他的问题,
“好好好!只是,要多久?”
看着沐亦澈满含期待的眼神,陈大夫说道:“不知道,多则一年,少则半载。”
陈大夫叹了口气,提起药箱,临走前对沐亦澈说:“臭小子!听我说句,太子妃好歹也是青云国公主,虽说你不愿承认,但你名义上也是青云国驸马,如今青云国正临大难,你如若袖手旁观,天下人指不定给你安个什么头衔。你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治国在于立民。”
而沐亦澈仍全神贯注看着床上苍白之人。
小青含泪替赵轻箬打理着伤口,看着床上满脸苍白的赵轻箬,哽咽地说:“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不由分说就把公主给带走了,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病弱了,原本那两颗红圣果是王上,王后给你的,现在倒好,一颗给了不相干的人,还被抽了三大碗血,现在……”
赵轻箬如今什么都不想说,心中就像有一根针一样,她想哭,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多么想时光倒流,不要让她爱上他,不要让她为他抛却一切。
起先,她也找他理论过,再怎么说她从小也是在父王母后的宠溺中长大的,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却总被沐亦澈冷眼相对。
有次,她无意间听说沐亦澈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女子,她气的立马去找那女子,当她看见那女子的样子时,她有那么一瞬间呆楞,明眸皓齿,步履涟漪,柔弱扶柳,肤如凝脂。
对她的惊艳只有一时,想起她是沐亦澈带回来的女人,心中的怒火不免直升,却没曾想,她却只平静的说了句:“太子妃请自重,若是亦澈知道了……”气的她挥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事后沐亦澈找到自己,怒不可喝要将她拖下去斩了,却又碍于她的身份,就将她幽禁在这院子里,吃喝用度都苛刻了许多,下人们也都见风使陀。
后来听说那天她走后,那女子就晕倒了,据说是中毒了,所以他才那么生气,竟还要将她杀了,什么时候,他对她才能像那样在乎。越想,头似乎越沉,胸口的闷气越来越严重,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模糊听见小青焦急的声音,“公主!公主!……你别吓小青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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